忧郁症



圆弧形的桥与河水的倒影凑成了一个圆满的圈,电影中,中土世界的旖旎景色也不过如此。她一个人去了萨克森州克罗姆劳旅行,看了美丽的拉科茨桥(Rakotzbrueke)。但是,依旧无济于事。

回来以后一早醒来,脑中一片空白。像是水中漫无目的的浮游生物,漂漂荡荡的不晓得空间与方向。周一到周五,还好有个理由逼自己梳洗然后上班;周末的时候,最好什么都别干,一整天窝在自己的床,似乎寄居在上面能吸取一些养分,继续苟延残喘。

这是一种内耗,会无边无际的在心里消磨一切正面的能量。为了避免让家人担心,所以不许自己在他们面前软弱。理智告诉她,如果她想要脱离险境,她必须作些什么。想要抒发自己的情绪,只好向临近的朋友诉苦。盼望着要是能抓着一个稳妥的救生圈,就能得到一线生机。

贪多务得



厚重的云层黑压压的,阳光都被遮掩了,相必今天是个雨天。我起床收拾了一下,把水跟毛巾装在背包里,打算到总火车附近的健身中心那里跑步,松一松筋骨,挥洒一些汗水。

到了火车站,车站大厅明亮的灯火后聚满了人潮。好奇心作祟下,我钻入了人群,发现原来火车站今天举办了陨石展。好多展览品、文献被展示在玻璃箱里,一时之间,黑黑褐褐、大小不一的陨石仿佛在空中组成了一个银河,我又开始编制那个从小到大的天文家的梦了......

旁边,有个小架子放置了售卖一些纪念品、钥匙圈。我想念起儿时玩伴,那个跟我一起折纸飞机,唱着“蹲下来蹲下来我作推进器”歌谣的胖虎。我掏开皮夹,花了80分买了一张陨石展的明信片寄给胖虎。他一直有收集明信片的习惯。

始终如一


我的大学杜伊斯堡艾森大学有两个分校,分别位于杜伊斯堡及艾森这两个北威城市。刚到德国时,我却不居住在这两个城市里,反而是下榻于临近城市慕海姆(Muelheim)的学生宿舍。

由于这是学校对外国学生所作的安排,对周遭感到新鲜刺激的我而言,一切都是全新的体验。

10月的深秋把斑驳墙上的攀藤植物都染红了,空气冷冽也十分干燥。早上醒来,有时会流鼻水,但没有传说中严重的水土不服的问题。隔壁的女同学却似乎不怎么走运,皱着眉述说她掉了好多头发,也不知道是学习压力太大,或是德国水质太硬,对头皮造成困扰。

我觉得,至少在生活这一环节,我渡过了在德国的第一道考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