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嘉年华偶遇的老太太


 
请我喝白葡萄酒的老太太,差点把我灌醉啦。

  
红配绿,很喜庆的颜色。
吹奏的人。

假扮成小鸟的小孩,躺在鸟巢呵呵笑。

青春少艾。

复古味浓重!

派糖的人,人人都喜欢!


表演者和花车分成一组组,定格成一格格底片,过去了就过去了,我期盼可以重来;还没来的还在后头,我引颈期待。

波恩嘉年华来了,人潮在街上越聚越多。我被偶遇的德国老太太拉了一把,被拉进嘉年华的四方框框里,感觉自己和德国人很亲密,在同一片天空下庆祝,非常实在。


这是无上的恩典,老太太在我眼前,撒下了纸碎的彩色雨,一定算是一种“启动”的仪式,我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,获得了一种特别的升华。

我们聊了几句,我说了我的背景、居住的城市,也没有再多谈什么。老太太笑呵呵的听后,掏出了葡萄酒,要我帮她打开酒瓶盖,给我倒了香醇的葡萄酒,我赞说滋味很好,竖起大拇指。

我干了三四杯后一阵晕眩,方向感尽是烟消云散,我还以为自己活在虚幻呢。

这种无条件的奉献,让我沉醉,我傻笑呆站,然后什么也不做,只能心存不灭的感激。热情的德国人,让我往后无数个无眠的晚上有个清晰的影像,思念及寄托紧紧的被捆绑在一块儿。

2010年,我去了科隆嘉年华,疯狂的群众让我对平日衣装笔挺的德国人,大为改观;2011年,我无意间在波恩撞见身着奇装异服的人群,我有意识的跟随着,一步步走进波恩嘉年华,发掘两处迥然不同之处。

在科隆,花车更多时候都往路两旁的贵宾席扔糖果、巧克力,每年上百万的游客,让这个原本提倡“送走严冬,迎来春神”的节庆,越发商业化又充斥刺鼻的铜臭;在波恩,节庆的规模更小但却温情四溢。

一旁,一杯杯冒着泡的啤酒不被人等,早被一饮而尽,留下空荡荡的畅快。街角处一间间的酒吧里唱着歌、跳着舞、喝着酒的人,簇拥着一起,把热腾腾的气氛一波波堆叠转高,爆破炸开来。

另一旁,那些天空降下的祝福,不求回报。好一些老太太、老爷爷、天真小孩也满脸堆欢,弯腰俯身、俯视探取糖果、巧克力、鲜花。我依样画葫芦,深怕无意的错过。

一路上,跟着指挥手的指令,乐手激昂的吹奏、敲击;表演者以主题式的服装争奇斗艳,一致又从容的动作,看得众人眼花缭乱。好多民间团体倾巢而出,共襄盛举,为花车张灯结彩、为自己量身打扮。

我模仿身旁的老太太高喊,“Kamelle! (給糖果啊!)”,迎面而来的糖果雨更汹涌,再也止不住了。于是,老太太递了我一个袋子装好,又拍了拍我的肩。

没有人认为这是龌龊的。用一点点劳力来一同歌颂,是值得的。

这一天,天空阴阴下着毛毛雨,我不以为意,过于兴奋,我管不了天空是否想替这座城市梳画、还是洗涤了。

那些在甜甜的空气中膨胀的快乐,在这一天里尽情地绚烂,我承担了下来,写成了一亩亩的文字田,春风来的时候,播下的种子会发芽,等日子一天天的过去,拉拔成出高耸入云的大树。

我倚靠着大树,点算着树皮的厚实、叶子的丰茂,默默的追忆过去,有这么一个老太太……

3 comments: